“这太可怕了!他们能干什么呢?”一位太太说:“他们什么都不会,也就勉强做做家里的家务活,离开家他们能干什么呢?他们生病了谁去给他们看病?他们怎么支付账单?”
“还有他们要住在哪里呢?”另一位太太深深担忧,“我可不想萨凡纳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没有工作的黑人。”
“有的州几十年前就有‘渐进赎买式’的做法,让奴隶自己赚钱支付赎身费用,他们只是不再是奴隶,但仍然可以做以前的工作,你们——我是说我们可以支付他们工作的酬劳。这样就跟以前没有什么分别。”
太太们先是茫然了一小会儿,然后反应过来,“这样不就该是家用开销变多了吗?我为什么要支付这笔费用?”
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难道不是‘人生而平等’吗?这可是写在宪法里的话。”
“没错,人生而平等,黑人除外。他们生来就是低贱的,只配做低贱的活、只配成为奴隶。”一位太太轻蔑的说。
一旁伺候的黑人女奴倒茶的手停顿了一下。
约瑟芬随即瞥了一眼那个女黑奴:至少是第三代混血了,肤色已经很浅,黑色长发在脸庞便打着卷儿,灰蓝色的瞳色,相貌极为美丽。
她是主人安当松太太最宠爱的室内女奴,平时的工作是陪太太散步、读书,安当松带她去所有社交场合,很自得的向萨凡纳以及查尔斯顿等地的太太们展示她的美貌女奴,据说有一位北方绅士想出价1万美金买下女奴,但安当松太太骄傲的认为,她可不差这1万美元。
安当松太太给女奴起名叫“戴安娜”。
“恕我不能同意。”约瑟芬优雅的端起中国瓷茶杯,“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必定是平等的,肤色的不同不应该影响他们的地位。”
“你居然会认为这些黑皮肤的跟我们这些人是一样的?”小姐中的一个吃惊的问:“那么你承认自己也该跟黑人一样成为奴隶?”
啊哈!
约瑟芬顿时提起了精神:在南方普遍知识水平不高的小姐们中间居然有一个懂得怎么辩论的人,那可不多见。“难道我和你不是一样的肤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