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的东西,给本公子滚出去。”
他清冷出声,又不留情面地抬起脚,把我一人独自留在了原地。
背影冷漠,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如同方才那一席雨幕里,刈楚留给我的身影。
我鼻头一酸,就这样委屈地落下泪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的哭声,那人竟然停下了步子。他转过了头,静静打量了在池中仅露出一个小脑袋的我,忽一皱眉。
问的却是那人:“姜娆呢?”
他的面上写的都是我看不清的神色。
我一边哆哆嗦嗦地打颤,一边用手背抹泪:“不、不知道。”
谢云辞又将眉头一皱,明显不信:“不知道?”
“我……”
瞧着他眼底里危险的颜色,我又立马摆摆头:“我、我知道,他们在……”
在哪里?
我从池子中伸出来两只手,在空中给他比划了一阵。谢云辞瞧着我,颇为头疼地抚了抚额,道:“罢了,你带本公子去吧。”
我点点头,又打了一个嗝儿。
见状,谢云辞这才转过头去,我听着他的步子走远了,终于从池子中慢吞吞地爬了出来。等身形从水池中抽离出的那一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突然涌上我的心头,要把我的整个人给吞噬掉。
是挫败感,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挫败感。阁中的妈妈教了我那么多,该去如何一个男人,可这一切手段用在他身上都无济于事。
我的手段略显幼稚,还略显苍白。
我就这样拖着沉重的步子,将原先穿来的衣服再服服帖帖地穿回去。待做完这一切后,我又扭过头去,看见了挂在一旁的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