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了,莫哭了,姑娘像个小花猫一样。”
言罢,她这才拉着姜娆坐在黄铜镜前。
姜娆此时已没了半分抬手的力气,只能微阖着眼,任凭对方在自己的面上捣拾着。
末了,芸娘将美人的青丝险险地盘起,松松地挽了个发髻。
一支步摇斜插,女人微微睁了眼,定睛瞧着镜中的玉人芙蓉面,许久才轻轻抿了娇唇。
镜中美人宝髻松挽,桃妆初成,眼波微倦,却又顾盼生辉。
当真是一位慵懒妩媚的尤物。
芸娘不由得轻“啧”了一声,垂下头调笑道:“莫说那谢公子,婆婆都已经被姑娘迷得发紧了。”
朱唇微漾,美人将双手叠放在腿上,回头柔柔应声道:“婆婆这是在折煞阿娆了。”
言罢,姜娆又轻轻抬了臂让芸娘扶住,缓缓起身的那一刻,她的头脑仍是发晕得很。
腿上的力道也软软绵绵的。
乏。
倦。
疼。
芸娘一手推开了门,扶着身旁的姑娘迈过了门槛,一眼便看见了停在院子正中央的花轿。
心里头不禁叹道,六姨也是心疼她家姑娘的,知道姑娘用了香后身子发疼,便叫人用轿子抬着姑娘去中堂。
于是芸娘侧了首,连忙指着花轿笑道:“还没出嫁就用上花轿的,娆姑娘你还是倚君阁的头一个呢!”
姜娆也抿嘴轻轻笑了,缓缓从门前走到花轿前,提了裙子便要抬脚上轿。
当她看到花轿后的人时,脚下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