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想了片刻，还是往前踏去步，步步朝着光的方向前去。

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忘记了些事。

这些事可能在他眼中不重要，可如果不查到，他恐怕会后悔辈子。

终于，他走出黑暗之中，紧接着的是另片黑暗。

光是比先前要明亮些，可顾愿在这片亮光中，浑身呆的不适应，他扫过周围的人，道：“喊我？”

这群人长相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唯独周边被黑色雾气包围住，这雾气慢慢延伸到顾愿身旁，在距离顾愿还有段距离时猛地停住，像是遇到什么洪水猛兽般，匆匆往后退去。

人从人群里走出，旁边的修士们纷纷让出条道来，那人弯着腰，毕恭毕敬道：“魔尊。”

顾愿认出来了，这些人是魔修。

顾愿道：“我不是魔尊。”

那人笑了下，道：“您就是我们新任魔尊。”

他往后指，指着顾愿身后的水圈，道：“魔尊请看，这就是我们每任魔尊的诞生之地。”

那正是顾愿走出来的地方。

这水圈之中，缠绕着圈又圈的黑雾，黑雾与水融合在起。这天底下最纯净之物，竟是产生魔尊的地方。

而在这水圈里，是他的倒影。

他竟也染上了魔气，漆黑的魔气与他的皮肤纠缠在起，他眼睛抬，便看到了倒影之中，红色的重瞳。

只耳朵蓦地闪现在顾愿面前，如玉般的耳朵上，颗如血般的红痣清晰无比。顾愿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