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骁是我的朋友,是扬州一个秀才的儿子,他爹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我原先就是跟着他爹读书的,去年郭骁的父亲病逝,我和郭骁就自己捧着郭先生留下的书自学,直到听说秦先生在扬州开办书院,收学生一视同仁,不分贫贱,我和郭骁就来了,秦先生亲自考校我和郭骁,考完之后,秦先生就答应了收我们,可是开学前,郭骁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一条腿被打断了……”
说到这里,谢琰眼眶都已经红了。
谢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瑶已经知道了结果。
“你们怀疑郭骁是杨遵让人打伤的?”林瑶皱着眉问道。
赵澜摇头,“不是怀疑,”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就是他做的。”
说的这么笃定?
林瑶沉吟道,“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我们家好歹是扬州的名宦大族,杨遵做这种事,虽然做的还算隐蔽,但根本骗不过我们家,来书院前,我爹让我不要跟杨遵混一起,就是因为这件事。”赵澜解释道。
怪不得赵澜总是看杨遵不顺眼,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
林瑶想了想,问谢琰,“郭骁的腿伤怎么样?能治好吗?”
“院长让叶大夫帮忙看过了,也开了药,说医治得及时,养个两三月就能痊愈,”谢琰情绪有些低落,“可伤好了又能怎么样?他错过了山海书院。”
山海书院可不仅仅是一座书院而已,他背后庞大的关系网,才是这些学子家里觊觎的东西。
要不然杨遵怎么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也要进书院?
林瑶眼底泛着冷光,“杨遵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书院,他入学前就做出这种事,入学后又屡屡闹事,留在书院,早晚会坏了老师的名声,毁了书院的声誉。”
“可我听说院长欠了杨遵叔叔一个人情,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让杨遵进书院了,让他退学估计是不可能的。”赵澜道。
林瑶看向赵澜,疑惑道,“这种事你都知道,也是你爹告诉你的?”
“这倒不是,是杨遵自己说的,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在书院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这个。”赵澜提到杨遵,满眼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