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文嘴唇发白,说不出来话,沈柠就给戚常鹏解释了一句,“戚尧知道他娘嫁人的事,很激动,就……”
戚常鹏气得脑袋晕晕的,沈柠赶紧扶着他坐下。
戚善文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对父亲说:“爸,先别跟家里人说,爷爷受不了打击的。”
戚常鹏狠狠捶起了戚善文,“你这个臭小子,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戚善文默默承受着父亲的捶打,他此刻宁愿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戚尧。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道:“谁是伤者家属?”
“我,我是他父亲。”戚善文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他这辈子大概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恐惧。
他害怕啊!
害怕听到任何一点不好的消息。
主刀医生说:“病人左下肢软组织和骨质重度损伤,血运不好,肢体坏死,必须截肢。”
戚常鹏脸上血色全无,眼前一黑,重重摔在了椅子上。
戚善文双腿发软,一股铁锈味冲上了喉咙,声音发颤,“不不不,不可以,他才十六岁啊,如果截肢了,一辈子就完了……”
医生说道:“你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但如果不截肢,他的命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