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别担心,只是梦而已。

快要失控了。

深川绮礼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绝对不是那上千个诅咒,那时候的灵魂还是很稳定的,刚刚?晚上只是单纯的出去逛了一圈。

黑色的灵魂扩散着寻找白日令她感觉到不快的存在,以深川绮礼为圆心向外扩张,就像是潮水一样。

在这之前,深川绮礼勉强把自己撑起来,滚下床,摔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听了都觉得痛的响。

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深川绮礼去够自己的手机,按响了紧急联络人,但是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目前无法联络横滨。

她咳了一声,视野已经完全被黑色染满,整个房间内散发着极其不详的气息,在黑色之中,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混杂在其中,被包裹住碾碎。

深川绮礼垂眸,身体各处的异化会令她最后完全麻木,她磨了磨自己的下唇,狠狠一咬。

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用最简单的疼痛刺激暂时的清醒。

【他们会伤害他……去做吧……】

所有伤害、或者可能伤害狗卷棘的人,都需要解决,但是……

停下来、停下来,会被讨厌的。

太宰治不在这里,她没有办法控制即将失控的灵魂,但是本能让她拖着已经模糊不清的神志敲开了狗卷棘的房间门——看见他或许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在敲响门扉的后一秒,深川绮礼的理智敲响了警钟,如果自己失控,毫无疑问会伤害到咒言师。

深川绮礼抬头注视来开门、只穿着单薄里衣,被从睡梦中吵醒还显得迷迷糊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