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琛不能死啊。
玄琛死了季裴一定会往更深的深渊堕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洗白的可能性了。
系统心里非常着急。但是它毕竟只是半本在季裴脑子里呆着的书,根本无能为力。
索性,上天似乎听到了它的祷告。
被玄琛收回体内的破魔剑,违抗主人命令地出剑打偏了剑锋,剑入□□的角度,从玄琛心脏的位置,稍往下挪移了一寸。
鲜血溅在了季裴白皙的侧脸上,从下颌划过。
他血红的眼睛微微一怔,眼睫未落。
一只手捧上了他的侧脸。
那只手掌宽厚温润,指腹带着用剑磨出的茧子,柔柔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用手指划过,把他脸上唯一脏的地方也抹走了。
霎时间,像是走马灯一样回忆起了小的时候,跟林心雨打打闹闹,摔在天玄宗的小道上,师尊抹过他鼻尖上的灰尘,冷淡地说他胡闹的光景。
他一身洁癖的师父,只会对他这么做。
玄琛咳了一口血,表情淡定如常,仿佛这种致命伤不值一提,仍旧冷漠的像是神祗。 “可以听我说了?”
季裴冷漠地回道。
“苦肉计"
他才不稀罕。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是对不起刺了他的那一剑,还是将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那一晚?又或是那么长时间将他以炉鼎的身份圈养又欺他瞒他的所有一切?
将一个魔族的宗主耍的团团转。
他不该说对不起,他该天天把这些事挂在嘴边,当成自己一生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