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了镇魔钟。

所以,在那天。

他趁季裴听不见时与他说“我不是玄琛”。

那冰雕上的封印他挥手可解,但是解了封印之后,他到底是玄琛还是玄清子呢,这是最难解的问题。

神君轻低下头,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唇,捧起了季裴的脸颊,低下了头。

透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印上另一片柔软的弧度。

底下被吻的人伸出了双臂,交叉着揽上了他的脖颈,像是整个挂上了他的身上。

相互较劲死的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季裴最终还是无法胜过玄清子,被吻的气喘吁吁地睁了眼,眼睫都带上了水色。

“喜欢我就直说,但是我只在下面一回,不管你现在觉得自己是玄清子还是玄琛,别以为叫两个名字就能有两次机会,你考虑清楚,选好时间,选好环境,我就让你艹一次。”

穿着白衣的魔族声线中透着几分慵懒的色气,指尖轻挑了挑玄清子的下颌,被人捏住了手腕,又自讨没趣儿的放了下来。

“我困了。”

“不是今天的话,我先睡了。”

“”玄清子失语的看着季裴。

明明是被偷吻却将人反撩拨了回去。

修无情道好不容易了解到情之一字滋味的人,碰上了季裴这号妖孽,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但是玄清子却微微勾起了唇。

在季裴这么胡乱闹了一遭之后。

他倒是真的放下了对在季裴眼中他究竟是谁的思考。

一切不过是他的庸人自扰而已。

从床上起身,抬手划过几道撇捺,一道金色的薄光从玄清子手中发出扑向冰雕,冰雕立刻融化成了水,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