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点了点头。

用是用了,就是没有作用。

只能一直以魔力阻止继续流血的趋势,窟窿却一点不见愈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裴嘴里喃喃着,突然视野猛地拔高了些许,他眨了眨眼,趴在那宽厚的背上挣扎了一阵儿。“我还没有废到连走都没法走!”

背着他的人充耳不闻。

一步步地走向九曲殿,大殿门轰然闭合了起来。

又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了,月上梢头,

季裴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身全白的袍子,没有如何打理,领口都是凌乱的,眉眼中的戾气却瞬间被淡化了许多,精致的脸庞在烛火的照耀下甚至显得有几分温软。

湿漉漉的乌黑墨发,像墨水一样迅速浸染了整个背部,季裴恍然未觉地支棱在窗栏上,指骨撑着下颌,临着床外看着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直到他一直等着的人姗姗来迟的出现在房中,才睁了睁有惺忪睡意的眼睛,转过了身。

“不过是沐浴而已,何必避着。”说着他轻嗤笑了一声。“一见面就强吻的人,竟还讲究这个。”

侧坐在床榻边的玄琛没有回应,只看了眼季裴湿漉漉的头发,也没问他为什么不用法术烘干头发,只道。“过来。”

季裴收回赤足,盘腿坐着把屁股往外挪了挪,坐在玄琛的正前方,扬了扬头。

立刻有一张雪白的稠丝巾帕盖在他的脑袋上。

虽然被按之初十分不情不愿,但是没过多久,季裴便被头顶指尖温柔有力的力道征服地眯了眯眼。

头被高他不少的道人,整个拢住,他眼前一片漆黑,只揪着男人的衣摆。

“之前为什么要吻我。”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