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

他也就搞不懂了,时阡就不能换一个人做靶子吗?

想想也是。

这靶子着实难当,如果是个普通的人挡在月爻面前,阻拦她追到他喜欢的人,以她那些妖魔的手段,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这是极其自然的想法,但是季裴不知道怎么地突然皱起了眉,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恰好月爻非常恰好的自己点破了这团迷雾。

“好一个单相思,你和你母亲都一个人,最喜欢吊着这些男人的胃口,装作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实则根本就是在欲擒故纵。”

月爻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注意到季裴骤然变了的脸色。

对了那个典型的、可能会灰飞烟灭的人。

就是他的母亲。

季裴的睫羽猛地垂了下来。

他对自己的母亲其实根本没有感情。一个隐世修仙家族的温婉女人,她做的唯一一件叛逆的事,就是生下他这个半魔半人的儿子,没有喝下一碗堕胎汤,直接让他变成一滩血水。

这样的人离他的世界太遥远,况且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没有也显得不痛不痒。

虽然生而知之,但是婴儿不是刚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世界的。所以当时从时阡那里知道了自己母亲的长相,满足了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的好奇心之后,他也没有再过问过那个人,他不想去关心她是怎么死的,因为她爱上的人注定会让她遭难,所以,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必然发生的事而难过。

“说够了没有,你是来解决时阡的桃花问题的,说我母亲做什么。”

月爻似乎越说越激动。

“如果真是高岭之花!真的是单相思,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孽种。”

“你母亲因为有你,让我失去季鹤,而又因为你,让我得不到时阡,你就是个该死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