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穿戴稀松神情慵懒,似睡未睡地斜倚着树干。
偶然飘过的花瓣,正落在了他的额间,令他不适应的睁开了眼,还没等将花瓣从额上拈下,就听见了熹微的脚步声,他抿了抿唇,转了半边身,迷蒙的睁了睁眼,唤道。
“玄琛。”
玄琛扬起头,顺着飘落的花瓣,看向树干上正唤他名的青年。确言道。
“你又醉了。”
他早就发现了。季裴只要一醉,就会直呼他姓名。
明明如此逾越的事,他却觉得很习惯。
紧握住了手心,玄琛语气毫无起伏的问道。
“你喝了多少?”
“一点。”季裴撑着脑袋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伸出玉白的指尖掐了一指甲盖的距离。
玄琛可不受骗,又问道。“一点是多少?”
季裴将唇瓣上的遗留的酒液全卷了进去,才吐了一点艳红的舌尖,呢喃道。
“一坛。”
“”
果然如此。
玄琛看到地上那些还剩的酒坛。
“说好了共饮。你先醉了。怎算一起共饮。”
“你不要骗我犯禁”季裴口吃不清的反驳,“我没没醉。”
“你可可不要胡说啊!”
玄琛仰头看着季裴。
他的轮廓成熟了些许,有些削薄,可是眉梢里透出的风流写意比几年前更盛。
这几年他过得如何了?
可有喜欢的人否?
他对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话到达嘴边,就不知以何种身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