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暄翮道:“谢扶仑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都君,可否让我在妫城待两天再出发?”
知她心思的妫重华道:“自然可以,你们刚回来,也当休息个两三日的。大后天夔兄弟要回来了,大伙儿也正好聚聚。”
听到此话,莫暄翮心里漾起粼粼微波,但却面色平静。夜深之时,妫重华也起身告辞,莫暄翮五人送他至岸边,皋陶才回身笑曰:“这么些日子,你们四个都不在,妫汭皋上就住我一人,可是孤单哪,既无琴音之悦耳,也无剑阵之高妙,终于把你们给等回来了!”
莫暄翮却也笑道:“皋兄大老远搬到妫汭皋来住,可别忘了常回咎鹞城看看,我可惦记着你那两头獬豸呢!”
皋陶哈哈一声:“那哪能忘了,隔个几天我都要回一趟咎鹞城的,毕竟族中要事还需要我决断。暄翮放心,那两头獬豸啊,跑不了,早晚你能见着的。”
当下各自回房休息,许是一路困顿劳累,莫暄翮倒下去就睡着了,只是天亮之前梦境断续交错,十分凌乱,醒来推门时扶仑已候在门外。
兀自睡眼有些惺忪的她吃了一惊,慌忙捋了捋乱糟糟的秀发,道:“你到路口稍等我一下。”便抓紧去打水洗漱完毕。扶仑从容闲淡,只是信步漫走,等着莫暄翮。
待莫暄翮收拾完毕,来路口见扶仑时娇笑道:“怎么,今早特地等我,是有什么悄悄话想跟我说?”
扶仑只是不紧不慢地回他:“诺,你不是要赴丹渊以石子棋会丹朱么,我打算陪你演练演练,如何?若论布阵打仗,令尊莫将军可是苍梧第一人,在南越也是赫赫有名,他的石子棋水平也是无出其右。我的棋技虽难望莫将军项背,但你也可别嫌弃才好。”
说到此处,莫暄翮的思绪一下被牵动:“父亲……”她开始有些意难平,心下哽咽,鼻子有些发酸,没有她和母亲在身边,不知他一个人可安好。但她强自克抑心神,怕自己被思念洪荒冲击不能拔出,闭上眼,定了定后,渐渐平缓下来:“多谢你想这么周到。”
扶仑知触到了她的痛处,宽慰她道:“别想那么多了,令尊一定平安无恙的。南烛和大虾已随皋兄忙碌去了,我就打算着去书庭看一下络谌他们撰写《有虞通志》的进展,再安排些事情。书庭也是僻静之处,我们也正好在院子里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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