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说道这里,突然感觉到天上下起了腥味儿的雨,伸手一摸,发现竟然是红色的。在看看天空,是晴朗的。
只是,刚刚还和他聊天的后生,脑袋却没了。
老军一翻身,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就看到一具无头的身子。
那身子看着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
只可惜,他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人扔到了城墙根儿下。
“敌袭!”
终于有人发现有敌人来袭。
一声大吼之后,鄨县的城头上,突然多了许多赤膊的西夷人。这些人手手臂上帮着草绳,额头上也戴着一圈圈草绳。
“且兰、且兰——”上了城头的赤膊西夷人越来越多。
每个人口中都大吼着‘且兰’二字,显然就是且兰部落的士兵。
他们足有数千人,偷偷的爬上了城头,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就把所有鄨县城头的守军都杀光了。
“攻入鄨县,杀光汉人。”领头的且兰酋长大声吼着。
那些且兰的军士,挥舞着单刀,见人就杀。
留守鄨县的老军都是没有太强战斗力的,他们喊着应战,却被且兰那些壮汉们砍瓜切菜一般的给杀的七零八落。
犍为郡的郡守还是有几分骨气的,带着人竟然冲了出来。
“我大汉的军人,不可能投降,战!”郡守喊着,带着军人和仆从一起冲杀过来。
“汉人的官儿,要不要留着?”且兰的壮汉问道。
酋长冷笑一声,说道:“杀,一个不留。汉人的官儿更坏。”
混战,哀嚎,鲜血。
这一切成了鄨县这一夜的主题曲。
郡守战死,守城的士兵战死。
且兰部落的人,在他们酋长的率领下,不但杀光了郡守和守城的士兵。甚至,还兽性大发的把整个鄨县的百姓牲畜全都杀光。
“不论是人兽,都要把脑袋给我割下来。”且兰的酋长吼道:“脑袋,要挂满城墙。听说汉人派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官儿来开发什么西南夷。咱么把这个鄨县送给他当礼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