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大口酒下去,酒意立刻就上了头。
酒一上头,话也就多了起来。
“燕铭,你知道我最初不是为了来当先生的。可是你当初的那一番话,老子就非要做一个好的先生。老子要做高级先生,不要做实习先生。”田蚡豪迈的说道。
“好,你愿意,就做。不过我弘燕堂的考核,可是不容易呢。双向考核。一个是看学生,一个是看成绩。”燕铭笑道。
“老子做到高级先生,就回家,才不在这里操心。”想到这些日子和江充斗志斗狠,田蚡觉得自己的心境都坏了。
燕铭嘿然笑道:“去留随意。不过作为先生,总是自称老子,不好,不若老夫来的高雅。”
“屁高雅——”田蚡嘟囔着。
曾经的田蚡,犹如带着面具。
可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老流氓,说话粗俗。把这些日子的压抑都发泄了出来。
燕铭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田蚡并肩坐在一起喝酒。竟然能对这个人胜出一丝好感。
当初听说田喜家是做盐铁生意的,还和田家有交集,自己都不想和她成婚。若不是后来知道她和田蚡没关系,做的生意也是造糙纸,这才同意的。
燕铭仔细想过,历史上,田蚡这人不算是坏透了的。
他害死窦婴之后,自己心里崩溃,承受不住,疑心生暗鬼,自己吓死了自己。真正的大坏人,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能有这样疑心的人,不是亏心事儿做多了,而是潜意识里尚且保存着一颗良心。
燕铭向来不相信真正的坏人亏心事儿做多了回害怕到死。真正的坏蛋从来都是做起事来毫不在乎,死伤万千也和他没关系。
所以,他认为田蚡的潜意识之中,还没有那么坏。
不知道什么时候,窦婴也带着酒意过来了。
看到燕铭和田蚡坐在一起,哈哈一笑就说道:“这些日子和田先生配合的爽啊!比当初他是太尉我是丞相时候配合的还要爽。”
两个人骚包的拿着酒壶对撞了一下。
田蚡摇了摇自己的酒壶,发现酒已经没有了。不由得看向燕铭的酒壶。
“喝吧,我不嫌弃你。”燕铭把酒壶递给了田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