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拿木杖的匈奴老巫师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千夫长说道:“尊敬的将军,我们舍弃了头曼城,跟着伊稚邪大单于来到了王城之外,自然是真心归附。这羊,您看能不能少出一些?”
老巫师是为了头曼城迁徙过来的人着想。
游牧民族,靠的就是牛羊为生。如今伊稚邪开口就让他们每家每户都上缴十只羊,谁也受不了。
骨朵颐家就两只羊,这样的人家,交不上十只羊,就只能算是欠了单于的羊,到最后说不定还要骨朵颐到王城之中,做了娼妓供给那些匈奴官老爷们玩乐。
“战争,又是可恨的战争!”图靡奢攥着拳头,自家的五十六只羊,看来注定要少了十只。
“放屁!”千夫长听了老巫师的话,顿时骂了起来。
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就卷到了老巫师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单于说十只就是十只,容你胡乱说?来人,把他砍了。”千夫长很暴怒,随着他的吩咐,立刻有两个骑兵翻身下马,手中明晃晃的挥舞着弯刀。
老巫师手中的木杖都已经发抖,刚要往后退一步,就被两个高壮的匈奴兵提着小鸡崽子一样拎了起来。
随手往地上一掼,弯刀闪耀滑落,老巫师的脑袋就滚落在尘埃之中。
所有头曼城迁徙过来的人都被这瞬间发生的变故,吓得泣不成声。
“老家伙勾结於单,蛊惑人心,就地正法。还有谁要讨价还价,想做反贼的?”匈奴的千夫长眼神之中透着狠辣,望着众人。
这一下,就没有人敢再说什么。
“收羊!”千夫长吼了一声,那些待命的骑兵就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向着头曼城迁徙而来的匈奴人家冲过去。抓羊的抓羊,没有羊的牛也拽走。
说好的十只羊,在混乱之中已经没有人统计。一切都是匈奴士兵随意而为之。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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