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大概是六岁?”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牛棚里住的?”
“我记事起就在。听邻居说我出生就被扔在这里,后来我娘受不住村里人责骂将我接回屋里带到十个月,十个月的我会说话会走路了,于是又被丢来这里了。”男孩儿似乎对这里并不嫌弃还乐呵呵给白妙音介绍:“你看这是小巫,他和我一样大。”
“你怎么知道他和你一样大?”
“感觉。”
“……”白妙音有点担心这孩子精神不太正常。
男孩儿很是高兴的继续介绍:“现在家里只剩小巫了,小巫的爹娘被卖掉了。”
这时屋里传来男人的吼声:“涂崽子赶紧给我过来!”听声音都觉得这男人已经喝得烂醉,字音都发不准,舌头打结。
男孩儿脸色一变急忙要往屋里跑却被白妙音拽住:“你去干啥?”
“我爹喊我。”
“涂崽子是你?”
“嗯,我至今也没有大名,我娘说我姓涂,可我爹姓余。”男孩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和白妙音说这些,“凤小白你躲在竹筐里面等我一会儿,千万别给我爹看到你,快。”
男孩儿说着就抱起白妙音将她放进竹筐,还盖上盖儿,同时压上一些干草,叮嘱好多次:“一定不要出来!”
白妙音都舍不得和他对抗了,于是点点头:“好。”
男人的吼声再次传来,男孩儿脸色沉重的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男孩儿叫喊的声音,邻居有几家点了蜡烛在自家门口喊:“余混混,你能不能不要总半夜三更打孩子,真是要死了!”“你再打我们就去告诉保长了!”
忽然没了声音,不一会儿就见男人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刀冲出来:“谁td再说话,我剁了她舌头!”
蜡烛接二连三熄灭,没人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