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杜小姐那激烈的反应,现在的孟大人已经深有体会道:“那到不一定,你知道什么是历史吗?什么又是读书人现在读的书吗?我告诉你,历史是给胜写的,而现在我们读的书,都是那些胜者为了禁锢自己国内子民的思想,堂而皇之地让整个国家的人学习的东西。秦始皇能焚书坑儒,刘邦能飞鸟尽,良弓藏,你说说,还有什么,比得上权利的巩固还要重要的东西呢?民生么?可笑,民生不过是留待备用的奴役。”
自嘲的笑了一声,孟星河不得不感慨一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没有站在那样的高度,就只能跟着别人的思想走。
杜小姐突然不说话了。悄悄撇了孟星河一眼,心里突然想到,眼前的人为大唐收复了太平教,收复了岭南,又很有可能成为突厥和谈的筹码,功劳比现在朝廷任何人都要大许多,可最后还是落得这般下场,伴君如伴虎啊,这话果然不错。
也许是瞧见了杜孟二人都沉默不说话,一直都在听这两个人争论各自观点的金刀公主忽然补充一句,道:“你二人挣来争去,究竟想挣个什么东西出来?依我看,我们现在应该考虑,如果我们三人都走不出这里,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生同眠,死同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想了想,没有食物,没有阳光,照此待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支持不了。倒是身边有两个女人陪她,孟星河也不觉得孤单,言语上竟然开起了玩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还是两个绝色美女。
“你想得美。我还要抓你回去当男奴。可不想就死在这里。”金刀公主呸了一声。虽然她是突厥的女子,但对中原文化还是比较熟悉,知道中原的男女最喜欢说那些情情爱爱的事。这在他们突厥谈及情爱,可不及中原人那么委婉,大多直性而为。面对孟星河那些噪脸的话,金刀公主虽然不会脸红,但心理面还是扑腾扑腾直跳。
现在别说是抓孟星河去当男奴,三人就是商议如何走出这里都成问题。枯井之中暗无天日,而且就连现在身处何方都不知道,外面自己的人恐怕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眼光突然撇到金刀公主身上,由于心里在想着如何除去,所以孟星河的脑袋中全部都是关于如何逃出的构想。这一看见金刀公主腰上那明晃晃的金刀,真不知那女飞贼是故意还是大意,居然连这么重要的完全可以说成是逃生工具的金刀忘记了手下。
“呜~我有办法了。”孟星河立刻惊声说了起来,他瞅见金刀公主腰间那金刀,脑袋中已经有点子道:“先前我们摸了一下,枯井四周虽然有土石垒砌,但若是用器具将土石挖出一个洞来,说不定我们还有逃出去的机会。”敲了敲枯井的峭壁,算不得坚硬如铜墙铁壁,要想打通也不是难事。
不过,金刀公主却打断了孟星河的构思,道:“不行。金刀是我们王族的,可不能随便落入他人手中,而且,如果我们在挖地道的时候,那女飞贼突然出现,岂不是坏了大事。”
脑袋也不算太笨,金刀公主可不赞同孟星河的做法,在她看来,那女飞贼多半是针对这个男人,至于自己,很有可能是受他牵连。
虽然有了一个可行的方法但金刀公主没有答应所以这办法作废。而孟大人也因为暂时还想不出非常合理的办法,索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头上那被盖住的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