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站在太子身边的某位将军,往前走了一步。“哼。只怕你有钱买酒,等会儿没命喝酒。”他先吓唬了孟星河一句,转身对着李承乾,道:“太子,孟星河此人最喜欢装神弄鬼。他即是太平教的人,下官料想当日江都学管马守臣一家离奇死亡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我曾上书给吕义,却被他私自压了下来不提此事,今天罪魁祸首在此,我们何不把他捉起来当堂对峙,还守臣兄家一个公道?”
“恩。甚好。”李承乾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苏骑尉亲自捉拿这个反贼。”
孟星河以前只听薛仁贵说过这个苏骑尉,现在见他本人,只觉得这样尖嘴猴腮的人都能当骑尉,真不知当初老爷子是怎么用人的。
“你就是苏骑尉?”孟星河眼观落在苏骑尉身上:“你说是我害了马家?请问有证据么?”
“太平教妖人,个个皆会妖术,守臣兄一家不是你害死的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闻话,孟星河这就不乐意了,他那是妖术,只是加了点五石散和其他药石配合放在马家大院的水井中遇水反应生成某种有毒的东西,恰巧马家的亲自在马文才大婚的时候都会前来祝贺,死伤比较多而已,现在被苏骑尉说成是妖术,孟星河还真觉得可笑。
“妖术是吧。老子就吓吓你。”孟星河在心里邪恶想到,哈,他抬手将酒杯中的酒向前一散。“苏将军,你已经被我妖术诅咒,以后一定会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你要是不信,今晚子时,你家中爱妾养的那只金毛兔子一定会离奇而死,明晚子时,你爱妾便会在你家后院曾经淹死过丫鬟的井前投井而亡,大后天,你和城中张寡妇欢好生下的儿子会死于正午。一月后。。。”
“够了。”苏骑尉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孟星河说的那些,几乎都是苏家的秘密。他能够如数家珍说出来,可见在苏将军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孟星河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柴少让龙帮的人调查出来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苏骑尉家中爱妾养着一只金毛兔子,他家后院的水井曾经死过一个丫鬟,他和张寡妇私通生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怎么?怕了?”孟星河冷冷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马家伸冤是什么目的。我只是不想揭穿你的丑事罢了。想当初,你不过是个营里的屯长,你能做到今天骑尉的官,恐怕都要归功马守臣的夫人明娟的功劳吧,想不到你替马大人带了一顶绿帽子,他还感恩戴德的在吕大人面前将你提携成守城的都尉?可怜他冤死的的马大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儿子马超,不过是苏将军和明娟欢好后生下的孽种,不过,此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大人死了,你儿子马超也死了,就连你爱的明娟也死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心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去看他们的。”
若不是牵扯出这个苏骑尉,孟星河是绝对不会让龙帮血煞的人不分昼夜下去彻查这个苏骑尉的老底,结果这么一查,居然让他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怜那马家还同自己作对,自己窝里早就淫乱不堪居然不知道,真是老天报应。
“你。”苏将军凝步不前,他明显感觉到周围有许多目光在望着自己。他现在后悔乃是,真不该和太平教妖人作对。因为,这些本应该随着死人带入坟冢的真相,居然还能被孟星河知道,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透明的人,等会儿走出高升客栈,整个江都大街小巷都会议论他苏威远的大名。
此时,孟星河替自己到了杯酒:“还有那个不怕被我妖术看穿的人,尽管走上来抓我便是。我被抓不要紧,但那些生平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倘若被我妖术看出来,天下人都会知道,我看他还有没有立足之地?”有了苏骑尉的例子,孟星河敲山震虎,只要是心理面有鬼的人,现在居然不敢走上前去抓他。
谁心中没有一丝秘密,真要是被说出来天下皆知,以后面对的流言蜚语简直比杀了自己还恐怖。
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就连先前准备和苏骑尉前去捉拿孟星河的一对官兵也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张将军,捉拿反贼孟星河的重任交给你了。”看见苏骑尉一动不动如枯树般站在前面,李承乾就知道他中了孟星河的妖术,故此只好让张士贵出战了。
张士贵目睹孟星河刚才的妖术,又见苏将军像失了魂那般,他心中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怕被孟星河知道,诺诺,道:“这。太子。孟星河妖术好生厉害。下官。下官。不敢前去。”张士贵将脑袋埋得很低,被李承乾训斥一顿,总比身败名裂的好。
“没用的家伙。”李承乾踹了张士贵一脚,但他也是那种只管骂人不敢往前一步的家伙。因为李承乾心中,比在场的诸位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哈看来大家心里都有鬼。”孟星河觉得很滑稽。人类的心里防线果然是最脆弱的。
哎,这个孟小哥,还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