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孟星河笑了起来。他自己穿了套黑色的夜行衣,其余人皆是和他一个模子。点齐了人头,便悄悄的溜出门去。
此刻天色渐暗,太湖之上静悄悄的。只听见细碎的划船声,由于孟星河带出来的都是臂力极好的壮汉,几艘小船如同悬浮在水面上,像箭一般射出去。他们每人都是清一色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黑巾,背上背着一个用来盛放桐油的竹筒,两头用火漆密封,看样子是准备将唐军的粮草烧个精光。
孟星河站在最前面一艘船上手无寸铁,薛仁贵和柴少就在他身边,柴少带了一把宽背的砍刀,还是当初血战孙龙的时候用过一次,现在他又抓在手里,没觉得一丝冰凉反而有种热血的冲动。
弱肉强势的社会,向来都是讲究刀光血影的。
薛仁贵善战弓箭,只背了一把长弓,乃是太平教中最著名的巧手神匠鲁妙子制作,弓长五尺,劲道九石,他虽只有十五六岁,人却和孟星河一般高大,巨弓背在他身上,非但没有一点夸张,黑夜中竟然有一丝肃杀。
太平教的人对太湖一道尤为熟悉,他们抄的是小道,约莫三更时分,正是世人熟睡之时,以孟星河带头的十多个黑衣人停船在岸边,利落的下船而来,竟没有一丝响动。
“姐夫,前方五里便是唐军营地。布局是成品状安排扎营。粮草便在这品字中间。看来唐军的军师也知道粮草的重要性,才会如此安排。”薛仁贵根据先前探子的报告,暂时摸清楚了粮草的方位。唐军也不笨,他们要来烧粮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星河对行军打仗不是很懂,至于布阵扎营更一窍不通,但他也知道品状扎营,粮草就在大军的中间,要想让唐军中心开花殊为不易,他更是诚心问道:“既是如此,怎么混的进去?”
这下轮到薛仁贵自豪了。道:“唐军品字扎营,但却不是万无一失,且看我太平教有神兵天降。”薛仁贵嘴角挤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姐夫你是不知道,太平教下有金、木、水、火、土,五行门派,今夜我带来的十几个兄弟中,有两人便是太平教土门中人,一个时辰之内便可以从此处打地道直到唐军品字中心,我们从地道潜入,难道不是神兵天降?”
看来太平教的确是卧虎藏龙之地,想必薛仁贵今晚不但带了土门的人,恐怕连水门和火门中人都在其中。究竟太平教下有多少门派,孟星河倒想以后好好询问施洛神,他既然接管,也得完完全全明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