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小子。越来越有柴哥的本性了。”薛仁贵送了罗峰一拳头。怀念道:“也不知龙帮的兄弟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柴哥。哎,用孟老大的话说,柴哥就是个值得想起的淫|人。”
“。。。。。。”
罗峰直接无语。
半夜的国子监中静悄悄的,加上科举刚过,里面的学子肯定到别处去放松去了。孟星河躬身踏着细碎的步子,来到自己厢房门前,里面的青灯还燃着,这么晚了云姨还没睡,当真是等我回来。
“门没闩,进来吧!”云姨的耳朵很灵敏,听见外面细微的脚步声,就猜出是孟星河回来了。
门果然没闩,轻轻一推就露出一条缝隙,昏暗的灯光从里面溜出来,打在孟星河身上,借着光线,看见云姨侧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青衫。她只顾低下螓首,皓齿轻轻咬在青线上,把缝补口子上的线头咬去,然后将衣衫仔细折叠放在旁边的篮子中。微微道:“回来了?”
孟星河心理一道暖流流过,此刻的云姨,就像一个待在家中的妻子,无论他多么晚回来,都会坐在青灯下缝衣守候,那管外面三更鸡鸣五更天亮。也许是被云姨的温婉而感动,孟星河鬼使神差走过去,一把抓住云姨那双纤细修长,如阳春白雪般柔软的手,云姨往回缩了一下,瞪大眼睛望着孟星河,眼中躲躲闪闪,只能看见幽幽眼影,和那道与她明眸般配的细眉。
“惜若!能把你脸上的面纱取下来吗?”只是看云姨的眼睛,就已经被她的神采迷住,孟星河已经伸到云姨的脸上,准备取下挂在她脸面的面纱,一睹云姨的芳容。
云姨似乎感受到孟星河的粗鲁。偏过头,很小声说着她心中的苦楚:“你。别。我是梦蝶的二师父!我们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我求你了,别伤害我,更别伤害梦蝶。我怕,我会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你放过我吧!”
推开了孟星河,云姨跑回了自己房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对孟星河生了情愫,可是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道德伦理。她背靠着房门,一遍遍念着心经,希望数十年的清修,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打断。
究竟是过火了,云姨倘若是那种为了情爱,就会不顾一切而放下矜持的女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孟星河呆呆站在原地,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篮子,将散落一地的针线全部拾缀起来,神情有些木讷的走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