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青骢马此刻对人完全没有戒备之心。低着头嗤嗤喘气,蹄子不停刨着地面,身上的野性已经消磨带灭。此刻,魏老头漫不经心对孟星河说:“可以把它牵到马厩中去了。十多天,也驯服不了一匹马,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孟星河将青骢马牵回马厩。魏老头就道:“你小子学问好,给它取个名字。马厩中那匹黑风,是杜夫子取的,是匹母马。现在这匹,是头公马,你取个名字,两匹马正好凑成一对。我看你小子和杜夫子也正好凑成一对。”
“滚。”孟星河正经骂了一句,将青骢马关到马厩中,回过头来就看见魏老头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杜夫子。
杜夫子冷哼了一声,回头就走。衣衫猎猎的她,在转身的时候,顺带还骂了一句“无耻”。声音不大,但全部传进孟星河耳中。
孟星河一拍脑袋:“有了。这匹青骢马,就叫无耻!”
青骢马取名叫什么名字魏老头无所谓,只要有名字称呼它就可以。魏老头又眯着他那双眼睛,好像那双眼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看穿似地,所以永远只露出一条细缝,所以看不见眸子中究竟有什么异样。
可能是先前的酒劲上来,魏老头一口喝下剩余的烈酒,然后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草棚子。孟星河没有跟着进去,魏老头健谈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和他说,他要是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怪人,孟星河和他相处了十余天,还是能摸清楚这点。
摇了摇发昏的脑袋,孟星河回了自己厢房。他进门的时候,云姨闻到他一身酒气,皱眉道:“又出去喝酒?”
孟星河红着脸痴痴笑起来没有回答,然后他晃荡着蹒跚的脚步走进房间倒床就睡,不一会儿鼾声大起。真不知道魏老头的酒是什么酿的,后劲也着实大了不少。云姨知道他这个人很少有盖被子的习惯,所以每次孟星河从外面喝酒回来,她都客气的为孟星河处理那些善后工作。
看着孟星河像小孩子的睡相,云姨轻声笑了起来。替他把脚上的鞋子脱掉,贤淑的就像孟星河娶回家里的妻子。不过,估计孟星河是看不到云姨这么贤淑一幕。因为每次都只有在他熟睡的时候,云姨才会放下脸上的冰冷,展现现出女人温婉柔美的一面。
当孟星河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云姨听见房里面有响动,猜测是孟星河睡醒了,端了一碗解酒汤进来。看见一脸醉容,就像许久没见阳光的孟星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她好心提醒叫孟星河少喝酒,说年纪轻轻,就学烂醉如泥,以后还得了?
孟星河口干舌燥,端起云姨的解酒汤一饮而尽。云姨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下午还剩些饭菜,等她拿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孟星河点头说行。一会儿功夫,云姨就把热好的饭菜端进了孟星河房间。两个小菜,还有一份鲜汤。米饭也盛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