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终于受不了这个平时多话的男人去东都一趟就变得沉默寡言,她更不想和他多待在同一间房中受罪,走出房门的时候,出于好心,杜小姐淡淡提醒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从屋子里走到国子监的校场中去,否则你今年科举考试,要想金榜提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这里会给你很差的品状评价。”
杜小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前。孟星河从房中退了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小姐远去的身影。这婆娘搞什么名堂,老子才回长安,还没有时间去招惹她,她到先骂街骂道家里面来了。
品状评价,老子从县学到省学,品状都都很差,不需要你为我多提高几分,那不是我读书的风格。根本不把夫子说的品状放在心上,就算它是读书人对待科举还要珍贵的东西,可对孟星河这个学生来讲,那和大学里的操行分差不多,只要不想拿三好,不必操那份心。
铁了心不拿品状当回事,决计想要回去睡觉。这时,难得关心孟星河云姨慢慢从远处走来。看见孟星河不悦的神色。她就猜出,这两人相处在一起就是冤家,总会对嘴取乐,而两人都是好强不服输的人,谁也不甘心落后于谁,剑拔弩张在所难免。真是头疼啊。云姨淡淡道:“杜小姐在你离开长安之后,每天都会来这里,将当日在学堂上讲过的内容,全部操录在一个小册子上。”云姨扔给了孟星河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用娟秀的字迹,写满了科举考试中重点考察的《明经》和《论语》上面还有颇为深刻的见解,恐怕是国子监那群课堂上的学生,都没有学到的杜夫子对这两门难倒万千学子的功课最深刻的解析。
淡淡翻看了几眼,还别说,杜萱这小妞做笔记的习惯真的很正派,而且学问也比孟星河这个只会抄录后世名家大作的冒牌货要货真价实许多。有了这本走后台的小册子,到可以恶补前几天耽搁下的功课。纵然孟星河是铁石心肠,也在夫子这种潜移默化下,渐渐软弱不少。
“云姨,我先去校场看看。”孟星河改变自己原先的初衷,已经走出房门。
毕竟是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云姨无奈的摇起头来,对孟星河如此快速变脸动作,她早就习惯,不以为然道:“小心点,校场可不是学堂,那可是动刀动枪的地方,小心戳穿了身子,没人替你收尸地。”
“放心,保证不让云姨孤枕难眠。”孟星河背对云姨,伸出一只手使劲摇晃。随即招来房中颇有几分成熟端庄的云姨一只绣花鞋砸来。
“打死你个小兔崽子。竟拿你云姨开刷。”女子嗔骂了几句,放佛觉得自己年轻许多,竟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倾国倾城。
虽然孟星河没去过几天学堂,也没有上过校场,接受那些国子监特意请来锻炼文弱书生们体质的武夫子的培训,只为让这群饱读诗书的文人能够去掉手无缚鸡之力的帽子。这在他看来,无疑是徒劳无功,让这群自命清高的书生,更加增长学文天下无敌的想法。
顺着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就来到国子监理学馆中专门设置的校场。之所以设置在理学馆中,无非是把对学子们的训练放在不重要的位置,平时诗经论语读多了,也要让他们来活络活络身板,也算满足古人礼、乐、射、御、书、数,对这六艺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