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知道我花柳先生的名号,所以投其所好,将我引至来。这还真是用心良苦,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孟星河笑道:“哪里,如果在下没看错。坐在老伯身边的那位公子,就是素有大唐风|流才子之称的侯君集侯公子吧,而且侯公子还是去年科考的金科状元?这两点,那是我小小一个花柳先生能比的。”
孟星河已经看见坐在老伯身边那个白衣公子,正是那日自己初到国子监遇见和那个女夫子在一起的人。后来经伊莉莎白提醒,又看见进国子监大门处张贴的去年科考前十甲的红榜,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去年的状元郎大人。不过孟星河的眼光并没有停留在状元郎身上,反而望向老伯身边另外二人。
这两人,无论相貌还是气度都属于人中之龙。穿着打扮皆属上等。特别是那个穿金衣的公子,傲气的看了眼孟星河,随即将目光转向远处的舞台之上神情颇为傲慢。
并没有向二人打招呼,孟星河只管笑着坐在了替他留下的空位上。道:“上面跳的是什么舞?”
“霓裳舞。这是小舞姑娘自己创造的。不知道能入孟公子法眼么?”觉得这个青衫书生比较有趣,坐在金衣公子身边的另一个公子笑着说道:“刚才听王爷谈起孟公子在江都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惊心动魄。但我最欣赏的还是公子为了御史府的吕小姐宁愿舍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放弃参加科考。试问世间男子那个会如此真心,君集兄,如果杜小姐也遇见吕小姐那种事情,你会放弃科考前去营救他吗?”
将话锋转向金科状元侯君集身上,那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侯君集也不遑多让,反击道:“士农工商,柴兄,这商人的地位为何如此低下呢?但这世间有些人,偏偏不自知,做着那下贱的买卖活儿,还自鸣得意不可一世,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总比坚守自盗的好。我听说去年科考好像有人舞弊,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君集兄,你知道吗?”
啪。侯君集勃然大怒,嗖的一声站起来道:“柴远。你嘴巴放干净点。”
“呵呵,君集兄都说过,我是商人,商人就是靠嘴巴吃饭,有时候难免不太干净,但永远不会改变,倒是多谢君集兄关心了。”就算被侯君集指着鼻子骂,那个叫柴远的公子也是面不改色回答,他这样子和柴少有的一拼,两个都姓柴,而且都是生意人,不知道那个手段要高明一点?
咳咳。见二人斗的面红耳赤,那银发老伯咳嗽两声,笑道:“柴公子和候公子总是喜欢斗上两句,孟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不“斗”不亲热,多斗斗,指不定还能斗出感情来呢。”孟星河没有掺和其中,笑着道:“不知这上面哪一个是小舞姑娘,我倒想见一见她。”
“看来孟公子还比我们心急啊。”老伯笑了一句,道:“为了在孟公子面前跳一段入眼的歌舞,小舞姑娘已经下去准备去了,所以台上跳舞的人,一个也不是。
孟星河哪里敢居大,不卑不亢笑道:“在众位面前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书生,怎么能获得如此高的礼待呢。今日有幸来做客,已经是受宠若惊,在这里,我不过是客,客怎么能胜过主呢。连小舞姑娘也是主人请来助兴的,我可没有这个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