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觞来此,免不得风家设宴款待,韩千觞却道公务繁忙,不便久留。

风遇雪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风家人只以为她不能说话,并不觉得起疑,反倒是韩千觞看了她几眼,心中闪过一丝微妙。

临走前他把风遇雪拉到一边,笑道:“这几日,风家必把你好好供着,你想如何便如何,有我给你撑腰,莫怕。”

“好,听你的。”风遇雪压低声音笑道,而后她小声道,“别叫他们知道我会说话。”

韩千觞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在乎,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点点头。

风杰瞧着风遇雪这女儿,很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派人将风念菱早年住过的院子收拾了出来,诚惶诚恐地派了几个丫鬟看顾。

风遇雪踩在风家的石板路上,眼前的一切都熟悉又陌生,与记忆里决然不同。

原本女儿回家,安排衣食住行该是女主人的责任,但司马沉舟刚死,风夫人司马诗情正是伤心的时候,并没有心思安排,反骂风杰:“你嫡长女刚成了寡妇,你小女儿便张罗着嫁人,你风家人好没良心。”

风杰恨道:“谁让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个都不争气,当初要不是你挑唆,让我把老二送到韩千觞身边与遇雪分宠,我们如今和遇雪的关系如何会这般僵持?”

“当初叫她孽障,如今一口一个遇雪叫的亲切,风杰,若论不要脸,你不愧是当世第一人。”司马诗情咬牙道。

风杰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若没有我这些年周旋,我风家哪里有如今的地位?这几日你给我安分些,莫要找风遇雪的麻烦,若她有个三长两短,韩千觞岂会放过你?”

司马诗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样的人。”

“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孩子不争气,拢不住男人,竟连个庶出的哑巴都比不过。司马诗情,枉你要强了一辈子,又有何用?如今你司马家日薄西山,生的儿子比不过我的女婿,女儿也比不过我的庶女。”风杰在司马诗情面前,做小伏低了一辈子,如今风遇雪得了势,他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