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元这种连妻子都杀了的人又岂会在乎这些,韩千觞在苍州,也是声名狼藉,二人毫无心理负担。
只贵妃难过至极,在寝宫里砸了许多物件,可出了宫门,她却仍是笑盈盈对韩千觞道:“是我那女儿福薄。”
韩千觞也跟着叹息道:“若不是那嬷嬷起了歹意,又怎至于此。”
贵妃咬了咬牙,道:“将军说的是。”
而此时,叶瑾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韩府。
风遇雪正在绣锦被,鸳鸯戏水,她找了个针线师父,每日来教一个时辰,余下的时间,她便自己跟那锦被做斗争。
她自小针线不好,笨手笨脚的,绣的头晕眼花,五指扎了一个又一个窟窿。
叶瑾藏在屋顶看了她一个时辰,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跳到她身边。
风遇雪吓了一跳,手一抖又扎了手指,鲜血滚落在鸳鸯的翅膀上。
“你……”风遇雪一时气结。
叶瑾神色阴沉:“你要跟韩千觞成婚?”
风遇雪抿了抿唇,低下头。
“你疯了吧?他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找合适的时机宰了你。”叶瑾气道。
“不是的。”风遇雪坚定地说道,“他若要杀我,早就杀了,不会等到今日。”
叶瑾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你就这么喜欢他?”
风遇雪沉默不语。
“韩千觞此人,绝非善类。苍州又在筹备与涠洲开战,你若执意如此,日后我们便是敌人了。楚晋穷尽心血,全是为了维护赤珠血脉的遗族,而你应该知道,若有一日,韩千觞知道楚晋的身份,会做什么。而到了那天,你真的能自保吗?”叶瑾向来放荡不羁,嬉皮笑脸,今日却难得严肃地说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