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人见她不给,以为她不肯放权,声音提高了几分,说:“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不成?”
曲慕歌也不恼,说:“若真是皇祖母的意思,我自然把宫牌都交给你。不是我不信你,但宫牌历来都需由主位娘娘掌管,从未交到过区区良人手上,我也是怕出了差错。你请了皇祖母的手谕,我立刻就交给你。”
王良人气恼的走了,也没有再带着手谕返回。
宫中手谕都是要留档的,太后若真白纸黑字写下把宫牌交由一名良人掌管的手谕,这便是大大的不合规矩,太后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除非是太后自己屈尊降贵到体元殿来取,不然就算命太玄亲自送过去,她也能称病拖着。
环环有些不解,问:“公主不是早就不想管内务了吗?干嘛不趁机把事情都丢出去。”
曲慕歌近日心情不好,也没平日那么好说话,她道:“我是不想干了,但也不能任由一个良人欺负到我头上。今日由得她为所欲为,她日得了势,更是要欺负我。”
九品良人,吊车尾的妃嫔,曲慕歌若连她都怕,在这宫里住着也太没意思了。
曲慕歌昨日疼的头发昏,今日渐渐清醒,才想起很多事没安排。
她交代环环:“我被罚的事,不要传出宫去,更不要传信给侯爷,他在边陲知道了,只能白担心,没必要。再传个话给庆王妃,近来和我生分一些,多哄哄太后,别连带着她也被太后恼了,那以后更不好做庆王的工作了。”
环环依言去安排,但白渊回在锦衣卫行走,还是听说了太玄被责罚的事,便托谢知音进宫来探望她。
谢知音本就是个面色稍显冷淡的人,知道太玄受伤,神色显得更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