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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回羞红了脸,赔罪道:“孙儿不该对祖父、祖母不敬,也没有想当家做主的意思,只是觉得公主的婚事不是咱们家能插手的。”

白老夫人继续道:“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能不能、行不行,只有想不想!我再问你,咱们家的银子,是哪里赚来的?”

白渊回并不是完全不知族中庶务,回答道:“家中经营的有书院、拍卖行,还做木料、珠宝生意,各位叔伯的字画,也能卖些钱,还有各处田庄、商铺的产业。”

白老夫人又追问:“出木料的林场,和出珠宝的矿场,这么挣钱,为什么轮得到白家?”

如醍醐灌顶,白渊回懂了。

白家的林场和矿场都在东北境内,白家是靠燕北王吃饭的!

白老夫人见他受打击不小,于是说:“既然想明白了,就该知道你们的婚事由不得你们自己做主。”

白渊回手心冒汗,脑门却发凉。

他生在白家、长在白家,却一点也不懂白家。

自幼以来,他只看到家中的男丁们两袖清风的读书,赶赴着一场又一场的高雅集会,既不想着入仕当官,也不想着从军报国,连家中的庶务和生意都是丢给女眷操持,甚至还要仰着女儿们的姻亲在京中立足。

他觉得他们这样没意思透了,便毅然做了家中的另类,习武投了锦衣卫,几乎不管家里的事。

若不是太玄公主的原因,他根本不会了解到这些。

可如今了解了,他才发觉自己这般的无力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