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歌抬头看向他,说:“你真认为这是对我好?”
顾南野没有说话。
曲慕歌道:“罢了,整个雍朝都没人能搞懂顾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又怎么能猜到你的想法。夫人的信我收到了,多谢顾侯,我还要赶回书院上课,就不跟您多聊了。”
顾南野后退一步,让白家马车过去。
徐保如一直在不远处,断断续续听了一点,他低声道:“不怪公主会生气,她对您的心意”
“不得胡言乱语。”顾南野喝止道。
徐保如自然不敢继续说,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太玄公主从在金陵时就仰慕侯爷,如今看来,小姑娘已动了芳心。
侯爷那么睿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明明感觉到侯爷对太玄的事非常上心,但不知侯爷为何一直不肯回应,反倒是对小姑娘忽冷忽热的,难怪小姑娘心火直冒了。
顾南野没有回京城的宅邸,而是去了天音阁。
宋夕元见他要了酒一个人独饮,便过去陪他说话。
“难得看到你如此惆怅,这是怎么了?”
顾南野给他斟酒,却没有说话。
宋夕元自幼与顾南野相识,知道他除非想清楚了,未确定的事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于是自顾自的说道:“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人生除了生死,还有什么大事吗?想简单些,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顾南野说:“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