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默了片刻:“殿下为何不早些告诉微臣?”
赵曦月扁了扁嘴:“我还想等你什么时候主动告诉我了,我再说出来吓你一跳呢。”微顿了一下,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手中的帕子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你那么小的时候就要出来写书赚钱,还不让谢首辅知道,我怕你心里有别的打算。万一传出去坏了你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说到最后,却是再一次委屈上了,“我瞒地那么辛苦,谁准你被三皇兄吓一吓就招了的?”
每当她看到自己书架上放着的《尚异谈》时,她都有种抓住谢蕴问一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出新一卷的冲动。可是想起他写《尚异谈》的时候才十四岁,她的这个冲动就渐渐平息了。
才十四岁,就要自己写书赚钱了,这哪里是一个名门之子需要做的事?想想那些世家子弟,十四五岁的时候,哪个需要为自己的腰包考虑的?
偏偏谢蕴这个首辅之子,要独自一人在遥远的庆阳缩衣节食地过活。
万一没有赚到钱,他会怎么样?赵曦月想都不敢想。
她知道谢蕴是一个万事都有成算的人,既然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铺路,对于沈墨白的身份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所以每当她有找他问清楚的念头时,她都告诉自己,不要急,再等一等。
等到他没了顾虑,说不定就会主动告诉自己了呢?
没想到今天他确实主动告诉自己了,她却高兴不起来。
委屈渐渐化成了气恼,赵曦月狠狠地用手背擦掉了眼角快要掉下来的泪珠,声音越抬越高:“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什么时候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从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全让我一个人猜。猜猜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一个两个的,都瞒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会担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个两个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