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又一次急中生智，希望寄托在旁边卖年货的小摊贩：“没多远了，我先挑副对联。”

买副对联用不了多久，反正请家教的李华不着急，余贤便不多催促，也未多想。

他立在原地等待，几分钟过去，李华竟然还在摊位前挑选。

凑过去看，她手里各捧一盒对联包装，左瞧右看比对内容，始终下不了决定。

余贤瞧她左手上的对联——业兴财旺至昌瑞，丁盛人和多福禄，横批：迎春接福

“上联旺财，挺吉祥的。”他点评道，有意推动李华快些作决断。

李华一听，立即摇头，放下对联盒：“下联不吉利，我和老弟两个人花销已经够大了，妈要是再生一个，只靠申请贫困助学金供读书了。”

“那就挑另一幅吧。”余贤的视线移向她右手上的对联——飞花入户来报喜，爆竹冲霄去迎新，横批：新春大吉

李华思索一阵，摇摇头：“太空泛了，要是实在点，祝福赚钱，学业，健康就好了。”

余贤扫视摊位，挑出一副——平平安安享福瑞，风风火火兴前途，横批：财星高照

“太普通了。”李华还是不满意，“倒是和邻居贴的差别都不大，嗯，要是又新颖文艺，又兼顾具体方面的祈福……”

“那请大师去写一副罢。”余贤只能说。

“太贵了。”李华干脆回答。

“……”余贤微眯眼，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即便他面部神色变化不明显，如此近的距离，很轻易被李华注意，她极力控制情绪，不管颈后的冷汗，重新拾起余贤挑的那副对联，“其实普通点也不错……”

借付款光明正大地掏手机，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还要再拖延四分钟。

可是这里离家门口只有不到两分钟的路程了。

老弟打扫卫生能不能快点？

她可不要成为不顾家务，压榨老弟的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