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湘,生性机敏,处理难事易如反掌,可为社长?”余贤顿了顿,说道。抛开私人恩怨,凭她应对舍友排挤的谋略、前期整合小团体的手段与避开追求者的策略,宁潇湘只要有心,领导社团轻而易举。
“持才自傲,沉迷诡计,生性多疑,不肯轻信他人,何足社长之职。”女人最了解女人,谢玖曦轻轻吹扶保温瓶口的蒸汽
,盯着余贤。
“一社之长,须有能力服众,有德服人,有术御人。”她的语速慢下来,“下一任社长,应该是……”
余贤恍然大悟,连忙抱拳祝贺:“学姐不辞高三辛苦,连任社长,我一定支持!”
“……”
“余贤,少装糊涂!”戴高帽子的计策流产,谢玖曦突然厉声喝道,随手卷起纸棒:“用了电脑,就得留任社长,你想反悔?”
来了,社长谈判的第二阶段——胡搅蛮缠。余贤盯紧那威慑极强的纸棒束,沉着作答:“社长,你贵人多忘事,我可记得清楚,用电脑,留社团,无关社长!”
“你说记得就记得?有证据?”
“天地良心,社长你这样强词夺理,不害臊么?”
“我强词夺理,你呢?推三阻四,男生有哪个像你这样没担当!”
“很不凑巧,我就是那万分之一的自私鬼。学姐,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不熟;你姓谢,我姓余,不亲;咱俩无缘无分,不爱;我实在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顺你心意留任社长。”
两人唇枪舌剑,谁都知道在不讲理的争吵中一步退,步步皆退,于是果断地往对方头上扣帽子,南拳铝拳互相招呼,直到嗓子干渴冒烟,才意犹未尽地抿一口茶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