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去打扰在跑道上冲刺中的人,她手肘捅了一下胖子:“你不也是接力赛队员吗,怎么还站在这?”
“我刚才训练太久了,休息休息。”这几天天气一直没变,胖子的脖颈汗珠累累,白色olo衫校服还没湿透。
他很郁闷,几天前才坚定自己训练的毅力,怎料到队友一声不吭地撤退了,留下他和唐楞严孤零零地往前冲锋。
其他班没有在比赛上的进取心,本是一个好事,只须高一(1)班日复一日地在跑道上舒展筋骨、锻炼腿肌与耐力,4x100非专业组的冠军唾手可得。
哪怕现在仅存他和唐楞严按时来操场,高一(1)班的优势亦很大。
可胖子觉得很亏。
不是高一(1)班吃亏,是他和唐楞严吃亏。
两人辛苦的汗水,换来比赛的桂冠,竟然要与剩下游手好闲的家伙分享,凭什么!
“明天我要把他们都拖过来,td,这些懒鬼,谁要是不来,我就拿马克笔在他脸上画lg(懒鬼)再送他上西天!”胖子不像罗漓有百般顾虑,胸腔怒火自口喷射而出,在附近空中游弋的蚊子纷纷遭了他泄愤式地毒打。
……
“人都去哪了?”出于安全考虑,学生会体育部把标枪和铅球的训练场地挪到了其他地方,余贤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几天,倍感无聊,今天特地抽了时间溜过来,被眼前“人迹罕至”的操场弄得摸不清头脑。
“打了三天鱼,他们早就去晒网了,至于晒多久,呵,谁知道呢?”罗漓见是余贤,心中便没了顾忌,一通嘴炮把包括己班在内的一群人都招呼了。
余贤四处张望一番,见胖子呆坐在跑道旁的草坪上,左脸一个“l”,右脸一个“g”,奇怪道:“胖子在干嘛?”
“肉身坐化,魂灵西天取经去了。”不屑地撇向胖子,罗漓压低声音说。
胖子确实灵魂出窍了,对在脸上肆意汲取血液的蚊子毫无知觉。
那天他同偷懒的队员对质,毕生所知晓的大道理一股脑地甩向对方,想象中队员们个个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在温馨bg下含泪认错的画面并没出现。
反倒是队员们相互对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盯着胖子,仿佛孔乙己在面前用沾着酒水的手指教授茴字的四种写法。
他禁不住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气势弱了几分:“你们总得有些责任心吧?好歹参加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