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晨间总会诵经敲木鱼,这早已是惯例,然而小猫一吃完饭便爬到那只可怜的木鱼上坐好,愣是不肯挪窝。
幸亏云寂眼疾手快收住了动作,否则他那么敲下去还不得敲小猫脑袋上。
“猫儿喜欢这木鱼?”云寂也不恼,只低声问。
“不喜欢。”小落墨否定道,又顺路表白了一波,“喜欢云寂。”
男人长眉舒展,放下犍稚,轻轻勾了勾小猫柔软的下巴,看着它眯起宝蓝色的猫瞳喵喵叫,温声问:“为何坐着不动?”
“云寂天天都要敲木鱼,早上中午晚上各敲一次,这木鱼有什么好的。”小落墨说得头头是道,“云寂敲木鱼没有闭眼睛,我看见了哦。”
“何时未曾闭眼?”云寂不解。他记忆里并没有睁着眼睛敲木鱼的时候。
小落墨有些为难,它苦恼道:“云寂把日历拿过来。”
男人抬手将床头的一本书招了过来,翻开放到小猫身边。
小落墨用爪子把日历页拍到这个月,然后指了指上面分散印着的七个墨色的梅花脚印,认真地说:“这是我做的记号,云寂在这七天就睁眼了。”
云寂细细查看了一会儿,手指在那些脚印上摸了摸,想起之前不知为何时不时就溅得到处都是黑点的墨水和偶尔被打翻的砚台,又伸手轮流抬起小猫的爪子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其中一只肉垫颜色更深一些。“猫儿自己踩砚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