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笑了,懒得与他们斗嘴,公事公办地说道:“军中马匹都有定数,十匹雄马不是小数,无丞相与校尉之上的将领命令,旁人不能随意来迁走马厩之中的马。何公子没有官职在身,甚至还不如我这七品养马官,如何能命令我做事?”

何晏自讨没趣,勃然大怒,他厉声说道:“我奉临淄侯之命前来,临淄侯的命令,你也不听吗?”

临淄侯是曹植的封号,而曹丕则现任五虎中郎将,人们多称呼他为将军。

司马懿淡淡道:“你可有文书?我掌管军中马厩,大公无私,若无文书证明,可不能让你调走这些好的雄马,这一批种马,都是从西凉而来的好马,事关骑兵的战力,如何能儿戏?”

何晏被司马懿的软钉子一顶,气愤难当,他愤怒道:“司马懿,你太目中无人了,现在你已经被父亲贬了官,我倒要看看,你一个马夫,谁还能为你撑腰壮胆。”

秦朗拉住了何晏,对他说道:“算了吧,平叔,他毕竟是曹丕的左膀右臂,即便被贬官了,也有可能被启用的。”

可不是,近日司马懿没去上朝,陛下已经在问左右司马太尉去了何处了。

“你别忘了,他的父亲是陛下身边老臣,”秦朗提醒道。

何晏无畏道:“司马防年纪大了,随时都会告老还乡,入土为安,当今陛下没有实权,人人都知道现在是我父亲在做摄政王,又何可惧的?”

司马懿心知何晏的浮华虚荣,并不与他多做纠缠:“何公子要马,可以问主公或临淄侯要来调动文书,否则请恕司马懿不能对你徇私。”

何晏就是来找麻烦的,他就是看曹丕不爽,连带着也看司马懿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