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驸马逼出来的,若非驸马宠爱婉姑娘,太过分了,殿下怎会展现雷霆之怒?只怕还像个面团儿似的。”
“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得有错吗?驸马是殿下正经的丈夫,却宠妾灭妻,宦官尚且知晓关照殿下身骨,比驸马做得好多了!”
“是啊……驸马还没厂臣担忧殿下呢。”
“厂臣待殿下真好,往来得也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厂臣是驸马,驸马是借公主府住着的闲人呢。”
“呸,这种话就不要说了,什么厂臣驸马的,这两个人,没殿下护着,你一个都惹不起,当心招了祸事!”
“我倒是奇怪殿下怎么突然就硬气起来了,是有厂臣撑腰吗?”
“一个宦官,能撑什么腰!”
“宦官怎么了,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能把殿下嫁给驸马,厂臣手底下有个东厂,也不比他差,怎么就不能给殿下撑腰了?”
……
驸马还没厂臣担忧殿下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厂臣是驸马。
厂臣给殿下撑腰。
杨令虹深以为然。
她坐起身,想要敲响床头金钟,顿了顿,还是放下小锤,朝外头唤道:“来人!”
白月入内,见她蓬着头发坐在床榻上,温柔一笑:“殿下今日起得早了些。”
“嗯,”杨令虹点头,“正因起得早,叫我听了一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