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公主府的事儿,过来规劝驸马的吧,”颜庄弯了弯眼角,声音柔下来,“一样爹生出来的崽儿,偏偏为人不同。”
“嗯。”
杨令虹顿了顿,朝他露出一个笑。
偏房里传来争执甚至摔打的声音,颜庄眉头蹙起,往外面瞧了一眼,不咸不淡道:
“殿下以前太和气,惯得驸马一家把公主府当自己家了。”
这争执过了一阵子才消停,白月带着太医来花厅行礼。
颜庄撑着头,望向太医诊脉的手,指尖红玉珠来回滚动,细长银链晃晃悠悠。
太医诊脉过,委婉地说自己医术并不高明,暂时瞧不出长公主是否患了痨病,又给她开补身的方子,以防万一。
白月客客气气送他出去,回来才道:“殿下,偏房里打了起来,叫太医结结实实看了一顿热闹。”
颜庄嘴角往下一压。
杨令虹收起方子,眼神却落在颜庄身上,心不在焉地应着,见他冷下脸,便道:
“厂臣不必担忧,只是沾一点血罢了,料想无事,平素注意些即可。”
她面颊绯红,没敢多瞧颜庄,目光很快便投向外头的桃花树。
她甚至不合时宜地想着,颜庄成为她的时候,是否做出了冒犯之举呢。
哎呀,那可怎生是好。
如果颜庄说出来,她该怎么回应,才能打消他不合适的想法!
杨令虹有点胡思乱想,颜庄说了什么也没听清,以饮茶作为掩饰,这才压下颊边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