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只是一个小有钱财的平民男子就好了,说不定有资格尚主,他做她的驸马,同她成就一对佳偶。

或者她得不到他。

那他最好做个世家子弟,有资格迎娶心上人,从此二人琴瑟和鸣,提起那些画卷时,满心里荡漾着怀念与欣喜。

真可惜。

她目光不觉带了些怜悯。

颜庄微微沉了脸,语气冷凝:“殿下莫非是瞧不起我?”

他死死盯住杨令虹,近乎咬牙切齿:

“殿下婚后遭受欺辱,偏于人前装作和乐,骗了世人三年有余。自我成为殿下,得知殿下艰难,心中有愧,故而着意补偿,为推荐驸马之事后悔万分。倘殿下愿意,今后就算换回,驸马在一日,我便护你一日。我虽身份低微,在太妃、圣上跟前儿还有几分薄面,等闲也不惧他,你若不愿,只当这话我没说过,还请殿下勿怪我这唐突之举。”

杨令虹眼圈顿时一红。

她低声道:“多谢厂臣。”

颜庄不语。

她便苦笑着说:

“厂臣当日替我费心,我怎会怪你?兄长做帝王,日理万机,不也没看出习执礼包藏祸心!我只为厂臣担忧,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为了给我出气,你把贵妃推进水中的?”

颜庄重又现了一抹笑:

“怎么会,我走在她旁边,那么多宫人远远瞧着呢,我推她的人证在哪儿?殿下就当是老天怜悯你吧。”

杨令虹放下心来,朝他笑了笑。

颜庄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