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崽子,当时是叫他在主墓室里反省,结果他却在这里吃吃喝喝,简直就是在讨打。

池幽想到此处,陡然唇畔溢出了一丝笑意,他再抬头看向自己的棺木,倏地之间就觉得有些远。

南时要是知道自己的棺木以后离他这么远,肯定又要闹腾了,什么不方便聊天了,不方便如何如何啦,看着像是陪葬的仆婢啦……之类的,话都是他在说,他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如果他要是闹,就把扔到侧墓室去,当弟子的就该在侧墓室里陪着。

要是他闹腾得厉害呢……?

算了,等到他死后再说吧,若是乖巧些,叫安排得离他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得留下注释,铭上铭文,免得待到哪天他与南时都消亡之后,后人偶然间挖开他的陵墓,还道是一对结契合葬。

池幽想到此处,突地神色一冷,似是不带着一丝感情,指间那片薯片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仿佛他就是这样随意的走过看一看而已。

南时听见池幽回来,刚好他也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池幽掐他时间掐的准,刚好背完了,他也就回来了,南时也顾不得自己踩着拖鞋,穿着蠢毙了的兔耳朵睡衣,就往门口去了。

池幽方在自己的主屋里落座,就看见南时来了,背后还有两根布条一甩一甩的,不免皱眉:“你穿的什么?”

南时行过礼,侍立在了池幽身边,解释道:“这不是担心您嘛?您这么着急去陵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您又不让我出门,清河电话还打不通——不是我说,师兄,咱们墓里是不是应该也弄个信号塔?小青山我去过呀,又不是什么崇山峻岭的,怎么进了陵墓信号这么不行?”

南时说罢,又自问自答道:“哦对……可能是太深了,去地下车库信号也不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