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争气便不枉我费心,咳咳——”高元喝了安兴递过来的茶水,才又道:“你们回去告诉你爹,我一切都好,无需他挂念。”
“是,我们会转达的。”
高元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便是挥手送客。
常喜乐和常喜盛出门,看着两大包东西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高元明明在乎他们,为何态度弄得这般冷淡,弄得他们差点误会了他。
可没有走两步,常喜乐就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哥,我记得上次我们没有说我考中秀才吧?而且我破了相,高叔并非不知事的,怎么会认定我还能继续科考?我因为钦差能继续科考也没有跟他提起。”
常喜盛也反应过来了,方才他们被巨大惊喜砸下来都忘了思考,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常喜乐这么已提醒,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是啊,高叔怎么会知道!还知道咱们来府里目的,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常喜乐微微皱眉,“你猜会不会是……”
两兄弟未言语便明白对方心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就连常昱都未做声,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常喜盛深深叹了一口气,“高叔这些年一直关系我们家的境况啊。”
府里消息虽然灵通,可是想查出他们家的事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完成的,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得五日,根本赶不及。
那只有一个解释,高元之前就已经关注他们家的状况了。
常喜盛不解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与爹联系?爹之前不是说过刚开始他还到县里让人帮忙书信递到府里,刚开始一年还有几次,后来不知为何高叔这边就断了。若高叔能调查咱们家的事,怎不知顺道给爹递消息呢。”
常喜乐也摇了摇头,他们跟高元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而常老爹对高元的描述和实际看到也完全不是一回事,也就猜不出高元到底是何想法态度。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如今暮气沉沉,好像随时会死去的病秧子?
常喜盛也不指望常喜乐能给出答案,只不过唏嘘一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