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钱家人赚成啥样暂且不提,倒是他们那些七远八远的亲戚们因为这事挣得荷包鼓鼓的。
其他村子的人都如此动作,桃源村的人也都坐不住了。可之前和钱家闹成这样,根本没法像别村一样去巴结。
人钱家非常针对桃源村的人,故意将价格压得更低,但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只是但凡是桃源村的人去卖布,那些收布的伙计都会找一些借口压价,什么布织得不够细不够匀称,没有花色等等。可明明他们桃源村的人手艺不比其他村子的人差,甚至还好上不少,但是钱家铺子就是不认账。
有些人就试着让别的村人带着拿去卖,结果收到的钱比自个去铺子里买高不少!
这下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明摆着整他们桃源村,偏偏还让你说不出什么。毕竟,我收不收是我的事,你还能强迫不成?惹急了全都不收,你还能塞我东西抢我钱?
桃源村虽然对外跟一块铁板似的,可波及自己利益的时候,难免有些人会开始动摇。
要不是当初常喜乐一家惹恼了钱家人,哪里会到这般地步?要是大家都这样也就罢了,近来常家人因为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难免有人觉得眼红,这么一下心里更是不乐意了。若不是常喜乐秀才的身份在那镇着,肯定就要闹一闹才痛快。
可即便是这样,也难免有人酸言酸语几句,虽然这样的人不多,可也足以让常家人心中很是不好受。
不仅如此,摊上的生意果然没有之前好了,比之前至少跌了三成甚至更多。工地上也是人心惶惶,不像之前发过钱以后个个充满了憧憬。现在好像被乌云笼罩一样,原本以为今年能过个好年,哪里晓得又闹这么一出。
如此情况之下,常家虽然每天仍赚着不少钱,可大家依然心里十分不痛快。
“娘,咱们家现在赚了多少钱?把我那份也算上,大不了咱们家出了这笔钱咱们家出了!”常喜旺气哄哄道,实在受不了那些个老娘们嘀嘀咕咕说些不着调的话。
孙婆子啐了他一口,“你以为你是散财童子啊!咱们家才挣了几天钱,真以为咱们是腰缠万贯想干啥干啥,你这胡闹啥呢!”
“我这不是受不鸟别人这么说咱,这事本来就是钱家不厚道,怎么就赖到我们头上了。”常喜旺气愤不已,尤其那些人又不正面说,让他回嘴都没法,心里憋着一口气没法出。
“就那几个嘴碎的婆子喜欢胡乱说道,平时她们连谁家孩子多哭两声都能嘀嘀咕咕一年,你个大老爷们较这个劲做什么,也不觉得臊得慌。”
王大嫂也道:“村子里还是明事理的多,今天我出去干活不少人都跟我那说他们都没那个心思,都知道是钱家人不厚道,让我们别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多想。里正家的大儿媳也专门找我说呢,说明大家都是明白的。”
“可我这心里就是不得劲!这天杀的钱家,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常喜旺喷道。
丁三嫂连忙用手肘推了推常喜旺,给他使了个眼色,常喜旺刚开始还不明白,丁三嫂用下巴指向常喜乐,他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不再敢吭气。他都快忘了他这弟弟最是心思多,要是听到这些话可不得又郁结好多天。这些日子常喜乐表现得太能撑事,他都忘了以前他这个弟弟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