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的是我的学生,请动手术吧,费用我来出。”
“那孩子的命很苦,请务必救他性命,如果只有‘钛合金内脏修复手术’能救他,那就这么做吧。”
“别这么消沉,她只是你生命中遇到的一个姑娘而已。”
“我也是年近四十才遇到了岩。你要相信,会有那种巨大的幸福降临在你身上,让你渴望活着,甚至渴望永生。”
“没关系,你来我的研究所工作吧。毕业答辩之后给你补上就是了。”
“乔纳斯,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说过手术的钱你不必还给我。”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给你介绍一些酬劳丰厚的外快吧。但说实在的,真的没必要。”
“那孩子不错,对吗?他叫托马斯,有点像当年的你,只是注意力并不全在研究上,他还挺会享受生活的——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缺点。”
“这次这个助手一定没问题,性格和能力都没问题——我发誓,你可以随便骂没有关系,毕竟连我都想骂她。”
“乔纳斯,我有个想法想征求你的意见——你认为,将鐖元素用于制作化学武器,在理论上是否可行呢?”
沃尔夫站在原处远远地看着哭泣的皮克西西,眼前逐渐模糊了。
这两年来对皮克西西的不满、失望、质疑甚至憎恶,也渐渐模糊了。
他没有资格替死去的人们说原谅,但皮克西西从来也不欠他什么。
毕竟他的一切都是皮克西西给的,包括他的命。
那么,如果最终因为皮克西西研发的鐖武,他内脏中的钛合金成分瞬间消解,那就当是一切回到了出车祸的那个瞬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