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那满脸喜欢冒出头的暗杀者根本没想到,这个中枪的家伙竟然还能反击,脸上笑容都没来得及绽放就变成了惊恐。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从数十米外小山坳响起,随后便归于寂静。
几十米距离,瞧的真真的,脑袋开了花,死的不能再死。
真尼马晦气!
孙铮咂咂嘴,好好睡觉呢,你们偏要来搞事……老子就特么问个路,也能整出这事来?
“你们几个,这是啥地方?你们是干啥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背着枪,这是打算造反吗?”
“好汉爷!这是黑云寨。俺们都是在黑云寨落草的胡子……”
胡子?噢,是土匪啊,等下,黑云寨?听着有点耳熟。
我嘞个……呸!这不特么就是原著里害了魏和尚,然后被李云龙抄了窝的那帮倒霉蛋吗?想不到,竟然撞到咱手上。
“你们大当家是不是叫谢宝庆?”
“是啊好汉爷。爷也认得俺们大当家?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孙铮怒了:“冲你先人板板!特么的做胡子不去绑票劫路,干嘛拦我棺路?死人都不放过!你们还有人性吗?!我特么都躺在棺材里了,还想怎样?”
四个土匪满脸黑线,谁特么能想到,这河里漂来一口棺材,居然是有主的!你说你哪里睡觉不行,非得躺在棺材里?
见几个土匪不说话,孙铮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晃悠悠踩上河岸:“还有谁?都叫出来呗。”
“没了!爷,今天就俺们几个下来巡山。这不还没过河呢,就碰上爷了嘛。”
孙铮来到那个打黑枪的死鬼前,看到那把枪,有点意外:“呀嗬,还是把大八粒,美国货啊。啧啧啧,真是白瞎了,这种眼神也跑出来混江湖?”
那几个苦着脸:“爷!那两位的枪法,那可都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准!他俩都不是爷的对手……”
这俩家伙还是头目?切,什么神枪手,只会躲在暗处打黑枪,这样的怂货也能当头目?土匪就是土匪,就会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拣个平坦的石头坐下来,撕开衣襟,半瓶酒精冲一冲伤口,摸出从鬼子仓库刮来的手术刀,枪伤位置划个口子,直接把胸口那枚子弹挖了出来。
整个动手过程中,脸上因疼痛被抽搐的表情扭曲,但嘴里除了倒吸冷气,硬是半声没吭。
血淋淋的腔子上,哗的又是半瓶酒精波过去,缝线什么的都免了,摸出包止血粉,很敷衍的扑了半包上去,用一坨纱布捂上,单手与牙配合着撕胶布,胡乱的贴个疤疤就算完事。
旁边四个土匪瞧的真真的,那大开挖的手术刀,一刀下去就把胸膛豁个口子,然后直接伸手进去掏子弹。
全程面不改色的自己手术,还是在心口这种要紧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