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沛霖深深看了薛巧儿一眼,“嗯,那就先这样说定了。”
陈度推着俞沛霖离开了,外面响起车轱辘声。薛巧儿低头看向手里的书,微扬唇角……
云梢是个眼睛大大、肤色偏黑的姑娘。
“主子说了,但凭薛姑娘吩咐。”云梢来的第一日,便向薛巧儿拱手道。
没曾想,这是云梢接下来几日,说得字数最多的一句话。
云梢时常木着脸不苟言笑……和她的主子一模一样。
大部分时间,云梢要么在大堂角落里呆着,要么在后院劈材或是练剑。
如此一来,原先劈材的小应觉得轻松不少,但是看到一个女子将材劈得如此齐整,心中又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无法像小罗他们那样笑意满面、言语讨喜地款待客人,但是面无表情地杵在角落里,又显得有些奇怪。
薛巧儿便给云梢安排了抹桌子的活计。
云梢动作利落,抹起桌子来如同挥毫泼墨,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
云梢跟着薛巧儿回住的宅子。
一路上,云梢特意放慢脚程跟着薛巧儿。薛巧儿觉得若不是因为她在,云梢便会飞檐走壁回到家中。
多了一个小伙伴,小竹和薛巧儿将偏屋收拾出来,给云梢居住。
摆上白玉觚花瓶,置办莲纹梳妆台,挂起芙蓉色帷幔,云梢初看到自己的“闺房”愣了片刻,从她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云梢带来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可以想见她的主子不差钱,但是衣服颜色太深,以靛蓝为主,甚至还有玄色的衣服,着实让人一言难尽。
年轻的女孩子穿完全显不出年纪的美好。薛巧儿为云梢感到可惜。
过了两日,薛巧儿带云梢去成衣店置办新衣服。云梢试衣的时候,薛巧儿频频点头,这鲜亮的颜色才能衬出韶华如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