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安连一句话都来不及问,动员会结束后本来要去找纪灿希的,但被老韩绊住了脚。
纪灿希一睡就是两节课,课间休息时才觉得好一点了,捏了捏睡意朦胧的眼皮,脑袋总算轻松了一些。
“怎么困这么厉害?”一旁的洛时安突然问。
纪灿希揉着眼皮的手抖了一下,想起音乐教室的那个拥抱,忽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他男朋友的脸都不敢瞧。
“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困劲儿就上来了。”纪灿希说着,去翻练习册来做。
洛时安说:“你眼睛很红。”
“是吗?”纪灿希还是没抬头,专心致志的看着题目。
洛时安又说:“你下午去哪里了?”
“巧克力牛奶呢?”
洛时安的手探过来,放在他大腿上,“纪灿希,你眼睛能不能看着我?”
纪灿希就放下笔,抬头去看洛时安,那眼神里有关心,责怪和质问,没人能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撒谎。
“时安,我——”
纪灿希刚要坦白,杜铭忽地撞了下他的桌子,问道:“老大,你去见何幸了吧,他一回来就找我问你呢,老刘说他要退学啦,老大,你有没有帮忙劝劝他?你的话他肯定听,老大,何幸还回来念书吗?”
时机,说话的时机是多么重要,同样的事情如果从旁人口中知晓,当事人的罪责就要加双倍。
桌子下面,洛时安的手又悄悄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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