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信?纪灿希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而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他。
纪灿希,还在。
可心里还是异常的酸涩,许多话绕在一起,找不到开头。
“洛时安,不吃吗?”纪灿希用竹签指了指他纹丝未动的一碗。
“太辣。”一闻味道就知道。
“那刚好,我的有点淡了。”他伸手把他那碗汤汁倒了一半在自己碗里,正准备起身,发现外套衣摆下有股紧绷的力。
洛时安还真喜欢拽人衣裳,力气还死大。
纪灿希腆着脸朝他笑笑,“都解释清楚了,手就松开吧。”
不动,不松。
纪灿希有点挫败,他发现自己面对洛时安来不了硬的,换作别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离老子远点”,可现在他连前两字都说不出口。
纪灿希咳了咳,以平生最他妈温柔的声音道:“我不走,行不?”
说得他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一地,衣摆下的力道却松了,洛时安转过头去。
大概也被他恶心到了。
纪灿希去找老板加了清汤,重新端给洛时安,“尝尝,现在应该不辣了。”
洛时安看了看,“有葱。”
“葱也不吃?”真难伺候。
纪灿希把葱挑了。
洛时安又望了一下,“还有香菜。”
纪灿希:“······是我错了。”
我就不该带你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