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留邑乃是韩国的土地,现在被秦人占据,岂能不让暴鸢担心,更何况这个老将心中清楚,再这样下去,联军可就要真的面临大败了。
乐毅并未回话,而是先看过了肥义。
相比起韩国人,其实他更讨厌赵国人。
攻秦之战,至少还关乎韩国人的切身利益,韩国士卒用力,将军用心,而这位赵国将军,出力最少,赵国士卒也伤亡最少,可这种搅局之事,他却做得最多。
这就好比皇上不急太监急,太监比皇上更可恨。
似乎是肥义知道自己也不受人待见,他往后退了退,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哈哈,暴鸢将军所言,也不全对,屯留邑本就无多少兵马,不说一万,就算是五千秦军夜袭,也能攻取,就只此五千秦军,翻阅了太行径,到了屯留邑,又有何打紧呢?
我方齐楚联军,共计二十五万之多,分路进攻,其中楚军分路五路,就算被秦军集中优势兵力,击退一路,奔袭到屯留邑,也并不能算是大败。
最起码,这齐楚两军,此时已经深入太行径,断了秦人的后路,或许即将要攻入河东了,算着时日,快要来信了!”
暴鸢闷着头。
他口中说大败,心中再怎么样,也是不大相信大败的,不管是齐军还是楚军,可能会落败,但至于说大败溃退这种,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军力差距,放在那里,匡章和唐昧,也并非庸人。
“那就算是如此,上将军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暴鸢的气消了很多,适才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了。
见他神色恢复正常,乐毅这才拉了两人坐下,又令人上了酒水,三人对饮。
“敢问两位将军,齐国大将军之才能,如何呢?”
当乐毅问出这样的话时,他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到匡章攻入河东上了,因为面对宜阳洛阳的坚守,他有点无计可施了。
“匡章天下名将,自是不用多言。”
暴鸢性子暴躁不假,不过也是知人善用,善于军阵之人,他曾与秦军作战,与楚军作战,甚至与魏国,也有过作战,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韩国将军,对于匡章的真实能力,还是非常清楚的。
“好,这就对了,为今之计,我等应吸引秦军军力,不得让其北上支援,所以我等一定不能有乱,须得给匡章将军,击败秦人的机会,将军问我如何做。
我以为,这其一,我等坚守洛阳,监视秦人动向,秦人主力动,而我等也动,如此,则牵制秦国军力,只要我军不败,那败的便是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