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君去楚国,连楚国而夹击公子地,这样田芒就可以分出心来,全力防范燕国,是也不是?”
看了一会儿艺术家的腿,喝了一会儿的酒,嬴荡终于是说到正事上来了。
“秦王明鉴,自当如此,秦王不因此事迁怒于我,这也正是说明秦王之胸怀也!”
周侯欢的确是在恭维,但他从不假意恭维,这是发自内心。
听了他的话,秦王不由得有些唏嘘。
他这个人,可真是会猜,真是能谋划,就仅凭田文口中所知,咸阳所见,推断出这些,的确是厉害。
秦国外交台典客大夫陈均,不正是去燕国,让燕王出兵吗?
“好计策,但放在你身上,也未免也太过简单了,燕王何许人也,他谋划齐国,已经好多年了,何况还有乐毅为将,仅凭田芒一人之力,也阻挡不住燕王要南下的决心吧?
何况寡人还知,齐国能领军者,如今多半都在公子地麾下,至于田芒身边,还真就没什么可用之人,一个孟尝君倒是可以大用,可惜啊,他暂时是回不去了。”
嬴荡说到这里停住,又转而望着周侯欢,却见周侯欢闭口不言,显然是不想让他往下再推算了,他说明他押题押对了。
“嘿嘿,有楚国帮助又能如何,田地总归是要分走齐王的心,燕王还是有很大机会,击败齐王的,以先生之思虑之全,一定会对燕王有所对策,而这对策,一定不能只是用兵这么简单了,对吗?”
闻之,周侯欢还是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嬴荡却是知道,当这个人面上越是镇定的时候,心中就越是慌乱,那他的这猜测,多半也是对的了吧。
好,那就继续再猜。
“那再说说燕国,燕国的敌人,暂且就只有齐国和赵国,我秦或许也算,但毕竟太远了不是,齐国刚刚说过了,那就说说赵国吧。
赵燕两国,这几年的逐鹿场,都在中山国,中山似乎已经成了赵国的囊中之物,要不是燕王从中作梗,恐怕中山早就没了。
燕国要攻齐,乃是大事,燕王这个人心思缜密,那他在攻齐之前,就一定要解决了后顾之忧,才能够放心,后顾那就是赵国和中山了。
对了,燕王要是攻取齐国,多半就需要放弃中山,与赵国交好,可说到这里,这好像与齐国,也没什么必要联系?”
嬴荡是在自言自语,眼睛却又一直紧盯着周侯欢。
说到这里,他实在是推不下去了,一个赵国,一个中山,在这场事变中再怎么算,也和齐国扯不上关系吧?
是因为什么,能让雄心勃勃的燕王,鸣金收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