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话,任鄙是不会给秦王说了,他装作思索一阵,之后又摇了摇头。
“大王,臣不明!”
“铸币,币乃何也,乃金也,我秦军锐士甲胄、长戈、箭矢、秦剑,哪一样能离金也,还有农具生产,也离不开金也,这是能促进再生产的宝贵物资,是我秦国的重工业兴旺之源,而你任鄙,则是我秦国重工业的第一人,到那时候,拜卿封侯也不在话下,这下懂了吧?”
任鄙其实不大明白,光是这个重工业,他就不能理解。
“多谢大王厚爱,臣懂了,臣一定好好铸列国之币,之后为我秦国铸币,铸剑铸甲,让大王征战四方!”
任鄙连连点头,跟捣蒜似的。
秦王心里也满意了,觉得他这饼子画得不错。
“这就对了,那些能铸币的工匠,如今就要开始留意了,多为秦国招揽人才,现在钱币是有了,那就该想着如何用了,现在商队筹措如何呢?”
钱当然是要商人去花了,既然是个隐秘的事情,那商队就不能都是秦人,还得有魏国商人,齐国商人,楚国商人,才能不至于暴露。
“回大王,臣已招募七十三人,其中河西二十五人,函谷三十一人,还有洛阳十九人,其余都是从关中、义渠挑选,最近还选了五个上庸人。”
这件事情倒是做得不错,河西曾被魏国统治,河西人和魏人区别不是很大,洛阳就更不用说了,居于中原,近韩魏之分,还有上庸一地,其风气与楚国相似。
“我将他们分为六个商队,已经携带金银和我秦国地泽,去往六国国都行商,这样先走上一遭,熟悉一下各国商情,以后行事就容易多了。”
相比铸币,这件事情任鄙倒是做的不错,熟悉一下的好,不然平白无故的出现几个人,就要买光六国的粮食,不令人怀疑是不可能的。
“不错,此行可先在六国设商会,再徐徐图之,这铸币与行商乃两件事,切忌混淆不清。要让铸币之人,不知道钱是如何用出去的,行商之人,也不知道钱财是从哪里来的,懂了吗?”
任鄙一死,大王真是好手段,比他要强多了,就算是有人察觉不对,这线索也连接不起来了。
“遵令,一切都是按照先生之令,请先生安心,只是我还有一问?”
任鄙眼巴巴的望着嬴荡。
“但说无妨”
“敢问先生,那重工业第一人可为何爵?”
闻之,嬴荡已翻白眼。
“就是工业部长和商业部长的综合体。”
任鄙还是不明白,但他再也不敢问了。
唉,要能入国务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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