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是一国之君,大王若是应允,何人敢反对?”
嬴荡嘿嘿一笑。
“刚才母后是一边想,一边说,难道这些话,都是提前记在了心中吗?”
太后虽然人不傻,但很少过问政事,能将这一切说的如此有条理,对寡人步步紧逼,她自己是没这个能耐的。
闻言,太后的神情有些慌张起来。
“这……这……这只是母后的一个建议,毕竟亲兄弟,才是一家人。”
嬴荡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他人教授的,那就并非是太后的意思了。
她只是一个存有妇人之仁的女人,她可能只觉得兄弟之间会互相帮助,却想不到在这朝堂之上,只能有一个人站着。
倒是对她,嬴荡也生不起气了。
“母后给寡人讲了这么多,寡人也给母后讲个故事吧,说是在某个地方,有一孩童,八岁时曾偷人一针,被人发觉后,其母不仅没有劝导,反而说八岁孩童,不知礼教,实属正常,长大自知。
如此,这孩童更加肆无忌惮,终有一日,孩童成人,因为疏于管教,胆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最后偷了一根贵族的金条,母后您猜如何呢?”
嬴荡问,太后却是不说了,
“他被打断了腿,砍去了手脚,这样活了一年后,还是死了,孩童不教,都有如此大祸,况且纵容一王族。
母后既知寡人是一国之君,真心疼爱季君,那就让他要多收敛一点,若是以后真出了什么事情,不仅母亲后悔无用,寡人后悔亦是无用,儿告退!”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嬴荡已经出了大殿了,独留太后一个人发呆。
他上次知道了,先是嬴壮有造反之意,便设计让寡人车裂了燕国使者,之后姬职入局,甘茂、魏冉这些人也就搭上了。
而现在,是清楚嬴壮为何要造反的原因,和这个妈是脱不开关系了,一味的纵容,再加上之前秦武王也能闹腾,渐渐的,嬴壮就有了造反的心。
弟弟啊,你要是真造反了,那寡人也救不了你了。
出了后宫,已然到了正午。
刚到咸阳,就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嬴荡的好心情顿时都没了。
这件事情要是弄不好,还非常有可能威胁到国务府和御史台的开府。
秦武王的这坑太大了,寡人一时填不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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